目前分類:短篇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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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自己的速度絕對比不上身為死神的白焰,吉祥在白焰致命的雙手即將碰到他脖子時,險險地往旁一滾,堪堪避過那殺人的指甲,卻免不了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還沒說完。」
白焰卻不理他說了什麼,轉身又是朝著吉祥的脖子一揮,鋒利的指甲配上速度,幾乎可將吉祥的頭顱和身體分離。
但吉祥還是避過了,靠著同樣一招,滾地逃。
「有趣,你真以為這樣一直滾就可以逃出生天,還是你以為你名叫吉祥,就真能逢凶化吉?」白焰舔著指甲上吉祥留下的鮮血。
一旁的雲墨沒有用上符咒,左手拉弓,「破靈!」
一枚漆□的箭矢疾射而出,穿過第一個惡靈的靈體之後,竟生生轉了個彎,射向第二個惡靈,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一支箭居然轉了三四個彎,射穿了五個惡靈。
仔細一瞧,才發現雲墨左手拉弓射出箭後,竟維持著一個奇怪的手勢,就像是拉著一條線似的。
滅了那五個惡靈之後,她左手一擺,箭矢朝著白焰直直飛去。
白焰卻彷彿後背長有眼睛似的,一迴身,血色雙眸緊盯朝自己射來的箭矢,向左一閃,手直直劃下,硬生生將那柄箭分成五段。
「你救不了他。」白焰笑得邪魅,「我要他死,他就不會活。」
「你可以試試看。再說,我也不在乎。你說的,我們雲門巫將最常做的是,就是犧牲,犧牲一個可能成為死神的傢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救得了最好,救不了,也罷。」
這也是她沒有衝上前拉走吉祥的原因,弓箭本就不利於近身戰,那孩子能不能得救,還得看他是否真的那麼「吉祥」。

「我也不做什麼雲門巫將。」

此時早已跑到一旁的吉祥再次放下一顆震撼彈,白焰和雲墨兩人身上的肅殺之氣頓時降了三分。
「你說什麼?!」

「我就是我,甄吉祥,一個平凡高中生而已。」他摀著脖子上的血痕,真糟,血流不止。「我不會當死神,我沒有興趣取人性命,我也不當巫將,我不知道應該犧牲誰,我想了想,要是我當死神,我沒有辦法殺人,生死將失衡,要是我是巫將,該救誰我會猶豫不決,最後都救的結果還是失衡,反正現在你們兩邊都有人,生死平衡維持的好好的,我不想要加入。」
「我只想當個活著的正常人。」

「哼,我說了,不當死神你的下場就是死。就算你不當雲門巫將,要是讓你撞見死神執行任務,只會搞得像我今天一樣麻煩。」
白焰話一說完,身影便如鬼魅一般向吉祥逼近,張開的右手掌彷彿有著強大的吸力,將吉祥一步一步往前拉,而左手則變出兩顆骰子,遙對另一方的雲墨。
既然已知吉祥沒有成為死神的意願,雲墨便無殺他之意,儘管方才說不在乎吉祥死活,但仍是無法見吉祥因此喪命,她在箭矢前端繫上符紙,將弓拉滿。
「雲滿。」手一放,箭往前射出,竟是瞄準被白焰手上吸力控制而不住往前的吉祥。
就在箭矢即將碰上吉祥時,一串閃著金光的咒文自箭上的符咒竄出,繞著吉祥周身,吉祥頓時停下腳步,白焰手上的吸力對他再沒有影響。
白焰雙手合十,兩顆骰子繞著手掌旋飛。
「焰飛。」
骰子像是遭人用力投擲一般朝吉祥急衝而去,狠狠撞上吉祥周身的防護咒文,像是骰子被丟在碗裡一般反覆撞擊,竟衝破雲墨所下的防護咒,裹著那串咒文撞入吉祥的眉心。

「啊————!」火一般的能量在撞入吉祥的眉心之後爆開,卻又因咒文彈回,白焰和雲墨的力量透過骰子和咒文互相抗衡,整個力量在吉祥的眉心處不停衝撞。

終於,能量爆開的那一剎那,吉祥終於如他一遇到今天狀況時的願望,昏死過去。


他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沒有笑著說要不要當死神的白焰,沒有穿著短旗袍的雲墨。
他居然沒死?!
吉祥不禁在心底慶幸自己真的是吉祥到不行。
母親說他大概是親眼目睹車禍發生太過害怕在路上昏了過去,才讓人送來醫院。
奇怪的是他身上沒有任何外傷,儘管他清楚記得白焰劃過他脖子時脖子上的灼痛感,以及最後那像是從體內往外燃燒的疼痛。
那應該是一場夢吧!他想。


直到他在鏡中看見自己。
眉心鑲著一顆骰子,左眼是焦糖色,就像是那天雲墨雙眼的顏色,右眼是如白焰一般,如血似的深紅。
然後他想起,昏去前白焰和雲墨說的話。

「靠!怎麼弄出個生死天秤出來?」






FIN



這樣會不會被打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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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一句你不做死神,這件事就可以解決的嗎?」
而白焰,則是沒有鬆開拎著他衣領的手,瞇著眼睛道:「你真的不打算當死神嗎?」
他又不是瘋狂殺人魔,當死神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他一點也不想要取人性命好唄!「我不要。」
白焰放下了他,甩了甩手,十指的指甲突然爆長,鮮紅色的指甲配上他蒼白的手,更添恐怖詭異的感覺。
「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當死神?」
現、現、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白焰一臉看起來就是要殺了他似的?「你可以先把指甲收回去嗎?」
「如果你不當死神,那麼你只剩兩個選擇,一個是將死之人,一個是當我的死對頭雲門巫將,不管哪一個,下場都是,死。」
靠!他只聽過逼良為娼,沒聽過逼人當死神的啊!「你的意思是,如果不當死神,就要殺了我?」
「對,我不會放任你成為另一個雲門巫將,這樣對我們太不利了。」白焰又變出了兩顆骰子,在他的掌心中滾動著,既長又利的指甲彷彿是困住骰子的囚籠。
「那我……」看樣子他沒有選擇了,雖然生活很無趣但是他還不想死啊。
話還沒說完,雲墨卻也拉弓對著他,「不過同樣的,要是你決定成為死神,我也不會放任你成為下一個死神。」
意思是,他要是決定成為死神,雲墨要殺他,他要是不當死神,白焰要殺他。
有這種選擇題嗎?這根本是選A也是死,選B也是死啊!
媽啊!你沒事幹嘛生陰陽眼給我啊!
「你那不是陰陽眼,你只是被選上而已。」雲墨瞥了他一眼。
「如果我當死神,不也是死了嗎?」這個選擇怎麼看對他都沒有好處啊。他好想抱頭痛哭喔。
「死神不是鬼。」雲墨拉起手中的長弓,對著透明空間外翻覆的公車射了一箭,「同樣的,雲門巫將也不是鬼。」
「不是鬼是什麼?你們會飄耶,而且別人還看不到你們。」
「被選上的人。」
那可不可以不要選他啊!此為少年吉祥內心哀怨的怒吼。「被選上的人?」
「被選上來取人性命的人,或是……」
「拯救性命的人。」
怎麼聽都覺得巫將那邊是好人吧……至少不用殺人。
不過他有地方搞不懂。「為什麼要被選來殺人?還有上頭的約定是什麼?」
「平衡。取得生和死之間的平衡。你難道沒有想過,一個又一個生命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可以容納這麼多呢靈魂嗎?」
「這不只是空間的問題,而是這個空間能容納的靈魂重量就是這麼多,如果沒有靈魂離去,最後會沒有辦法容納新的靈魂,到時,就像一個沒有辦法在裝水進去的水桶一樣,留在裡面的水最後將會變質。」
「所以,死神的任務就是,維持生死之間的平衡。」
「哼!少在那邊為你們殺人找理由。不過就是為了滿足你們取走靈魂的慾望罷了。」雲墨卻冷冷地看著白焰,「所謂死神,不過就是取走還活著的靈魂,來□加自己力量的傢伙。」
「你們以人們對死亡的恐懼為食,越多人死亡你們的食物就越多,力量也就越強,生死的平衡,不過只是你們合理化你們殺戮行為的藉口。」
白焰聞言,那雙血紅的雙眼顯得更加的可怕,彷彿可以滴出血一般,他沉聲道:「你們又如何,雲門巫將,不過也就是以人類的信仰為食,別說得你們有多高尚,說到底,我們都是同類。」

以人類的情感,做為力量的來源。
不管是恐懼還是信仰,都一樣。

吉祥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信仰?雲門巫將不是在獵捕死神的嗎?」
「獵捕?」白焰笑得嘲諷。「他們哪有這能力?不過就是在聞到靈魂被取走的味道之後,跑來隨意救走幾個靈魂,製造人們對奇蹟的信仰的一群豺狼罷了。分食別人獲得的獵物的豺狼。」
「我們的目的是在拯救靈魂,拯救那些本來還活著的靈魂。至少我們在獲取力量的同時,沒有取走任何一條性命。」
「但你們也不是救走所有的靈魂,呵呵,你們沒有辦法否認,要是所有靈魂活在世上,平衡將再也無法維持,有生無死,最後的結果是無死無生。」
「你剛剛射出去的回靈符只有一張,代表你只想救一個人,犧牲其他四個人。」
「我不否認生死平衡需要維持,但你們永遠多取走需要的靈魂,目的只在製造恐慌,製造的死比起生所需要的多太多,根本就是在濫殺無辜。」雲墨絲毫沒有被白焰步步進逼的話語所混亂,澄□的雙眼始終堅定自己的信仰。

「我不要當死神。」

兩人僵持不下的同時,一旁的吉祥卻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這麼說,你是要和我作對了?」白焰血紅的雙眼頓時兇光大盛,掌中的骰子轉得飛快。「那你最好做好必死的覺悟。」
「業!」骰子脫手而出,從骰子中冒出四五個面貌兇狠的靈體,朝著雲墨而去。
而白焰則是衝向吉祥,紅豔豔的長指甲直朝吉祥的頸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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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瞬間向後退了幾步,又往前急衝而來,手中長弓瞄準的對象卻不是白焰,而是地上的吉祥。
「那我就看你這是救還是不救。」
無視於白焰手中那支自己射出的箭,她左手憑空變出一支箭,箭尖上還插著一張黃色的符紙,對著呆坐在地上的吉祥,僅剩三步之遙。

怎麼現在目標變成自己了?
他今天是走了什麼霉運啊?遇到死神也就算了,連半路跑出來和死神對打的女人最後要殺的居然是自己?!
看著朝自己直射而來的漆□箭矢,吉祥只能在心底大喊吾命休矣。
白焰冷笑了聲,超乎常理地往後急退,一手拎著吉祥的衣領,像拎著一袋行李似的拉起吉祥,一手擲出幾顆骰子。
「破!」
細小的骰子快速旋轉,捲帶著那支箭也不停地傳,然後在白焰的那聲破下,被突然冒出的白色火焰燃燒殆盡。
「想要他死,也得看管死人的我同不同意。」
白焰拿出一顆紅色的骰子,往地上一擲,「燃。」
登時出現將二人和雲墨阻隔住的大火。

他到底帶了多少顆骰子啊?
吉祥有些訝異地看著仍舊氣定神□拎著他的白焰,一邊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在那邊胡思亂想,果然是平常太會發呆了嗎?
「雕蟲小技。」雲墨拿出另一張符紙,朝白焰變出的大火扔去。「水降。」

在容納了他們三人的透明空間外,萬里無雲,烈日當空,獨獨在他們所在的透明空間裡,降下了足以打痛肌膚的傾盆大雨,頓時將火淋得連一絲火花也不剩。

這兩個鬼都隨身攜帶多拉A夢的百寶袋嗎?還是他們會異次元取物?哪來這麼多骰子和符紙?

「挺不錯的你,要是懂得不要老是找我的麻煩,可以活得久一點。」從白焰近乎咬著牙講出的話語,不難聽出他極度憤怒到想痛下殺手。
「哼,廢話少說。」

眼看兩人情況再度一觸即發,身為「被殺的目標」以及「被救的傢伙」的他,卻始終搞不清楚狀況,儘管今天遇到的的確是他有史以來最荒唐的經歷,吉祥仍舊忍不住發出從一遇到白焰開始就想發出的怒吼。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俗話說的好,絕對不能當個不明不白死掉的冤大頭,就算他今天倒楣遇到這兩個瘟神,也得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是哪炷香沒燒好讓自己落得如此田地。
意外地,白焰和雲墨兩人還真的沒做任何動作站在原地。

「你,是誰?」吉祥拉開白焰的手,露住這輩子還沒使用過的強盜兇狠臉,瞪著白焰。
白焰倒是笑嘻嘻的,「我說過了,我是死神,白焰。」
「為什麼要跟著我?」
「因為你看得到我。」他也真的就無視於一旁的雲墨,老老實實地回答吉祥的問題。
吉祥咬牙,他也不想看到見鬼的死神啊!
「那又如何?世界上有很多人看得到鬼。」
「我不是鬼,我是死神。」他皺著眉看著吉祥。「只有三種人看得到死神,將死的人,雲氏巫將,還有……」
還有……?
吉祥看著白焰,想起白焰問他的那句話,豁然瞭解最後一種人是什麼。
「死神。」他輕聲道,聲音和白焰的相重疊。
他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怎麼可能?他只是個平凡愛發呆的高中生,才不是什麼死神。
他轉向一旁站著的雲墨,「那麼,你就是雲氏巫將。」
她一見面就開打,不管是跳躍或是戰鬥能力顯然都比自己好太多,不可能是將死之人,也不可能是白焰的同夥,再加上她的姓,便只剩下這個可能性。

雲墨取下覆在臉上的護目鏡,露出一雙焦糖色的靈活大眼,眼尾上勾,顧盼之間盡是誘人風情。
「我比較喜歡另一個稱呼,奇蹟。」
奇蹟?聽起來就是好的那方啊。「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是下一個……」她看了看吉祥,然後又看了看白焰。
下一個?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提到這個詞了。下一個什麼?
吉祥看了看白焰,瞇起了雙眼,「該不會是……下一個死神吧?」
雲墨面無表情,白焰也沒說一句話,但吉祥就是知道自己猜對了。

「靠!我還沒答應耶!這樣就可以判我死刑喔。關我什麼事啊?我不過就是在車上發呆倒楣看得到這個傢伙而已啊!」他氣得破口大罵,食指指著一旁的白焰。
要是知道亂看會引來這種下場,他乾脆在車上閉目養神就好了。
白焰卻笑了。「你是幸運,要是你沒看到我,你就不會跑下車,那麼你現在就還在那輛翻覆的公車當中。」
意思就是,他就可能是死掉的那五個人之一?!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還沒有決定我要不要當死神,不對,我剛剛就已經拒絕他了,所以我不會是下一個死神,你應該對付的是他不是我,麻煩把我放出去這裡,你們兩個繼續慢慢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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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少年嚇得跌倒在地,他想起,不久前自己還在那輛公車上。
一旁的店家連忙打電話聯絡消防隊,少年有些發楞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些……都是真的嗎?

「你真是幸運啊,看得見我的少年。」又是那個像冰塊一般的嗓音。
少年驚懼地轉頭,男子正蹲在他的身後,白晰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雪白的臉孔上鑲著如火焰一般的雙眸,男子蒼白的雙唇咧開一個大大個詭異笑容,「你好,我是死神,白焰。」
少年直想著為何在這樣恐怖的遭遇下自己還沒暈過去,甚至連旁人都沒來扶起跌坐在地上的他,連幾句耳語都沒聽見。
往兩旁一看,才發現四周的一切都靜止了。時間,停止流動。
他吞了吞口水,試圖悄悄地往前移動,白焰的手卻始終停放在他的肩膀上。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天,他好想昏倒。
他真的不是故意抱怨日子過得太平順太無聊的啊!沒必要給他這種報應吧。
白焰往空中一躍,身姿灑脫地落在少年面前。「我說,別人報上姓名時也應該說出自己的姓名,這才是禮貌喔。」
原來死神也講究禮貌嗎?
「……吉祥。」像是把聲音含在嘴巴裡似的,他發出了比蚊子還小的聲音。
雖然不清楚白焰為何要知道他的姓名,但最好還是別惹一個據稱是死神的傢伙生氣比較好。
「是個好名字呢。」白焰說。儘管,他的聲音完全聽不出來是這麼一回事,仍舊是像冰塊一樣的音調。「吉祥,你是怎麼看到我的?」
吉祥看著白焰,看不出他究竟有什麼意圖,倒是那張冷漠的臉上充斥著好奇。
「不知道。」有可能是因為他今天出門忘記跟爺爺上香,或是剛才他在發呆時有不小心咒罵了上帝。
「你平常看得到靈體嗎?」
吉祥搖了搖頭,一雙細眼趁著搖頭的空檔想找尋逃開的路,進一步發現他和白焰四周被一個接近透明的方格籠罩住。
看來,逃生無門。他悲哀的想著,忽略了白焰後方一個微小的墨□色小點。
而白焰看到他搖頭似乎顯得更加的高興了,誇張的笑容在那張死白的臉上顯得更加令人發毛。

「喂,吉祥,你想不想當死神?」

白焰手上又冒出了骰子,他向吉祥伸出手,要他碰看看那顆不停旋轉著的骰子。
吉祥死命地搖頭,「我不要。」
「為什麼?」白焰偏了偏頭,看似不瞭解為何吉祥要拒絕。「當死神就不會死喔。」
他伸出手,握住吉祥的手腕,想將骰子放在吉祥的手上。「你就試試看,你真的有天分耶。」
他這種應該叫做時運不濟,不是有天分吧!吉祥無助地在心底吶喊著。
正當骰子即將落在他掌心時,一支上面帶有一張黃色符咒的箭矢朝著那兩個骰子急衝而至,在即將碰到時突然爆炸,兩顆骰子也瞬間化為煙塵。
吉祥看向箭矢出現的方向,白焰的左後方站著,不,是飄著一名女子。女子有著□色的短髮,穿著一件□色的短旗袍,臉上帶著一副護目鏡,右手拿著一把□色的長弓,很普通的那種弓,但不知為何吉祥卻有著不能小看那把弓的感覺。
白焰憤怒地轉身,他輕舉右手,五根指頭中間已出現四顆骰子,向那女子一揮,四顆骰子朝女子疾射而去。
眼看女身上就要被速度飛快的骰子打穿幾個窟窿,女子卻不慌不忙地舉起手上的長弓。
「喝!」銀白色的光芒自墨色的長弓往外擴散,成了一個半圓,沒有生命的骰子止不住去勢,撞在半圓上後掉落在地。
「雲墨,又是你。」白焰面色不善地瞪著名喚雲墨的女子。「你一次又一次找我麻煩,究竟有什麼目的?」
「阻止你濫殺無辜,還有……」她看向跌坐在白焰身後的吉祥。「阻止你找到下一個……」

下一個,什麼?

吉祥還在思考雲墨話中的意思,另一支箭便已朝站在他身前的白焰疾射而來,吉祥甚至沒看到雲墨是何時拉弓的。
白焰在箭即將射入他的頭顱時上身向後一倒,恰恰避過箭鋒後握住箭的尾巴,一挺身便和射出箭後就朝他「飄來」的雲墨打了照面,手中的箭抵在雲墨頸側,而雲墨手中的符卻是向著坐在地上的吉祥。
「女人,你真的惹火我了。」他火焰色的雙眸似乎變了模樣,仍舊是紅得嚇人,卻是如血一般的血紅。「上頭的約定你應該一清二楚才是,一次一次打壞我們這邊的計畫,莫非你們那方想開戰?」
「當初的約定只是我們懶得理,不代表你們能得寸進尺。」他語氣冷若寒霜,手中的箭更是微微陷入雲墨雪白的頸項,滲出些微血液。
雲墨卻仍是一臉鎮靜,笑得譏誚。「你該知道你來不及的,就算你殺了我,那孩子,可是逃不過我的符唷。」
「那又如何?」
白焰沒有絲毫的讓步,但也沒有任何動作。「我是死神,本來就是帶領人前往死之路途,那孩子死了也不過就是多□加一名應收人員罷了。」
「是嗎?」
霎時,兩人又有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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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無表情地看向窗外,公車內除了幾個高中生互相打鬧的談話外,就是窗外傳進來的車流聲。
很無趣。
每天的生活,早上六點半起床,七點吃早餐,八點到校,五點下課,回家後複習作業吃晚餐洗澡睡覺。日復一日,蒼白的像是醫院裡生命的色彩,沒有多久就要凋落。
但他也沒有想要改變什麼,生活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像杯白開水,不管你喜不喜歡,總是要喝下去。他只是習慣性地,在公車上會放空看窗外而已。

事後證明,這不是一個好習慣。

托著腮,他無聊地數起對向車道開過去的小客車,直到他看見一名怪異的男子。
男子帶著一頂誇張的大禮帽,留著一頭及腰的淡青色長髮,膚色白晰的像是一張沒有任何雜質的白紙,身穿白色無袖長上衣,以及時下最流行的滑板褲,不過,也是白的。
像是整個人剛從白色的油漆裡跑出來似的,就連那頭淡青色的長髮,也是淡得接近白色。
這樣一名男子,在整個人群中顯得異常突兀,但四周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向他。

就像是那裡並不存在任何一個人一樣。

少年覺得有股寒意從脊椎涼了起來,他想轉頭,卻不經意地看見了男子的表情。
他在笑。
男子慘白的像是缺血的病人一般的雙唇,正勾起著一抹殘酷的笑。
少年的手顫抖著,視線卻絲毫離不開那個詭異的男子,心裡有著想要尖叫的衝動,齒卻死咬著下唇不放。
然後,男子動了。像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穿過了還在行駛中的車陣,沒有引起任何一個喇叭聲,沒有任何一台車煞車,男子只是快速地通過了每台車之間的空隙。
不是人……那不是人……
少年驚懼的雙眼看著男人好整以暇地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所在的那輛公車,穿過車門,出現在司機旁邊。
直到此時。少年才看清楚男子的臉,慘白色的臉龐上有著一雙更添詭異的雙眸,像是紅寶石一般,血紅色的雙眸。
男子仍舊在笑著,眼中卻有些微淡淡的哀傷,或者該說是,憐憫。少年不明白,殘酷和憐憫,怎麼會同時出現在同一張臉上。
男子從口袋中掏出了兩個骰子,在手上拋啊拋。
少年覺得他的心就像那兩顆骰子一般,隨著男子的手忽高忽低,他想逃,不,是一定要逃,隨著男子的上車他只覺得一股濃厚的讓人喘不過氣的死亡氣息充斥在車內。
他站了起來,顧不得公車還沒有到站他拼命地按著下車鈴。

「下……下車,司機我要下車!」他大喊。
「喂!這裡又沒有站牌。」司機看了他一眼,像是又遇到沒事找事的乘客一般。
好不容易找到力氣的雙腳此刻又軟倒,他臉色發白的癱坐在座位上。
因為隨著他的大喊,車上所有人都看向他,包括那個不是人的,他。

男人不笑了,骰子仍舊在他的手中滾動,他慢慢地走向少年,即使是在行駛的公車上,男子也像是走在平坦的地面上一般。
「你,看得見我?」
冷冽的像是冰塊似的嗓音,少年覺得自己快昏倒了。

又或者,昏倒會比較好一點,他想。

站在他座位旁的高中女生像是以為他是神經病般往旁邊移了移,少年抖得更□害了。
她她她她穿過了那男子的身體啊——
男子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迅速佔據了女孩方才站的位子,彎下了腰,勾起了一抹「有趣」的笑容,直直盯著少年。
但少年只覺得那是個可怕的笑容,男子的視線也只讓他覺得自己是被蛇盯上的青蛙。
「你看得見我。」這回,換上了肯定句。
少年連忙搖頭,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他什麼都沒看到啊!
然後他倏地停下了動作,發現自己做了多麼蠢的一件事,既然沒看見又搖頭個什麼勁呢?他只好睜大了無辜的雙眼和眼前的怪異男子大眼瞪小眼。
「啊你不是要下車?要就快點啦!」司機正好在此時停下了公車,對著他大喊,臉上滿是不耐煩。
少年抓起書包衝下了車,一下車只管朝著前方不停地奔跑。
司機看著跑在自己公車前的少年,啐了一句,「神經!」又慢慢開起了公車。
男子眼睛盯著瘋狂奔跑著的少年,將骰子往空中一拋,落在手掌中。他看了一眼點數,「五點啊……聊勝於無。」
他跳下了車,輕輕鬆鬆地跟著少年。而車上的乘客連同司機,有五個人的脖子上,漫起了只有他,或者還要加上方才那位少年,才看得見的,血紅色的線。

公車超過了奔跑的少年,或許是加速過快,轉彎時一個不及,車身整個傾倒撞向了一旁的民宅。
司機以及其中四名乘客,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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